【奥兹玛预热故事】囚禁黑暗的光芒#1——艾罗雷诺的悲剧

绝望型黑白熊

韩服官网更新的奥兹玛Raid预热故事《囚禁黑暗的光芒》，共有3篇。
此为第1篇《艾罗雷诺的悲剧》，后2篇暂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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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转载自：Bilibili-拖♂拉♂基

平坦的道路之上，传来了轻快的马蹄声。 透过马车窗外，看着宽阔的菲利斯大道与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玛丽想起了曾跟随母亲前往的社交场合上听到的贵族的声音。 “玛丽”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玛丽的思绪，吓了她一跳，玛丽端正了半个身子倚在窗外的姿势。 回过头去，不出所料，母亲严厉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充满了责备。 “告诉你多少次了，在这里要端正姿势。这么歪歪扭扭地坐着，可是会被城里的孩子们鄙视的。” 母亲的眉头微微皱起，像叹气一般唠叨个不停。这是在父亲的事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后，与贵族们交流的过程中产生的奇怪的习惯。 虽然母亲是模仿着社交场合中的贵妇人，但在玛丽的眼中，母亲的样子却显得非常别扭。 与母亲完全不同，13岁的玛丽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孩子，早就明白“即便那样做，商人出身的自己也无法成为贵族”的道理。 当然她也很聪明，知道这样的想法脱口而出会伤了母亲的心。 “尽管这里不是首都…但却是聚集了佩罗斯帝国半数黄金的‘艾罗雷诺’！” 每当谈到艾罗雷诺时，母亲总是带着迷惑在梦境中的表情双手颤抖，像是得了手颤症一般。 在父亲谈到要举家前往艾罗雷诺时，母亲几乎要晕了过去。 玛丽虽然不讨厌那样的母亲，但被其他人看到总还是感觉有些难为情。 “从现在开始要时刻打起精神。不能像是过去住在满是发霉味道的乡村一样整天出去乱跑…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做出什么影响父亲事业的行为。你懂我说的意思吧？” “是~” 虽然如机器一般回答了已经听了几十遍的话，但玛丽的眼睛还是勤奋地将窗外的样子尽收眼中。 人们穿的衣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高档，城墙上的旗帜就像是插在邪恶的狂龙尸体上一样。威武地迎风飘扬。 从乡村领地出发时看上去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的全新的马车，在这里就如同绊脚的石块一样破旧。一股凄凉的心情浮上了玛丽的心头，她将自己小小的身子深深倚靠在马车的椅子上。 咣当~！ 在坐着的椅子传来的冲击之中，玛丽紧咬双唇。 这次弄出的声音非常大，但教室里却没有人指责。 从后面的座位上传来了强忍笑声的孩子们低沉的呼吸声。 “贝尔姆斯~” 正在上课的老师似乎很难再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喊出了踢椅子的贵族孩子的名字。 “讲的内容都听明白了吗？我刚才都讲啥了？” 被叫到名字的孩子神情自若，双手十指紧扣交叉在脑后。 “当然啦~我都听着呢。不过大家都听说过在不久前，在人类之中出现了伪装成人类的恶魔吧？就像…并不是贵族，却非要装作贵族的某些人一样。” 忍笑的孩子们终于忍不住了，哄堂大笑。某些孩子甚至拍桌大笑。 “不过，我父亲说，那种恶魔只在穷困潦倒的乡下才会出现的哦？ 而且像我们这种贵族的血统是那些恶魔们无法模仿的，他们也无法越过艾罗雷诺的城墙。” 提问的老师的表情头疼不已，眉头紧皱，一时语塞。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老师却又像在说“干得漂亮“的表情一般，将视线从孩子们身上收回。 玛丽深呼吸，转头看向准备再次踢自己椅子的贝尔姆斯。 然后以铃声结束为信号，冲向了后座的恶魔。 婢女们已经准备好晚餐，到了该回家的时间了。窗外落下的雨滴，似乎也在礼貌地敲打着窗子。 因为父亲非常讨厌不必要的消费，黑暗之中，只有几个烛台勉强地照亮了宽敞的住宅。 与父亲一同进餐的晚餐餐桌上，很久都没有传出温暖和蔼的笑声了，取而代之的是父亲不满的沉默和玛丽眉头紧皱的表情。 “玛丽。” 吃完晚饭，用餐巾擦完嘴角的父亲叫住了玛丽。也许是晚餐搭配的葡萄酒的缘故，父亲的发音不太标准。 “来艾罗雷诺也有段时间了…还是很难适应这里吗？” 自从搬到艾罗雷诺之后，父亲就更忙了，家里空无一人和回家倒头就睡的日子非常多。 善于察言观色的玛丽读到了在父亲的话语之中，除了对年幼女儿的关心，还有隐藏在深处的疲惫。 “听说你在学校里面被称为问题少年。不久之前甚至还和贵族家的孩子打起来了？” “我没打他！那是贝尔姆斯先…” “闭嘴！” 玛丽之所以不适应学校的生活，并不是因为生平第一次学习的礼仪课程，也并非因为对讲述打败了邪龙却成为了叛徒的两位英雄的历史课感到无聊。 学校的孩子们对于从乡下来的商人的女儿的孤立超出了大人们的想象，玛丽也没有向父亲提起贵族孩子们把自己当做看不见的幽灵一样对待的事。 “…抱歉。” “好吧，不管有多生气，下次也不能在小朋友的脸上留下指甲印了。要去人家家里谢罪得准备多少钱…” 父亲的说教在这之后还有很多，但大部分都能装作一副反省的表情忍着听下去的。 “…对了。再过不久，就要过14岁生日了吧，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吧。” 父亲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玛丽突然从思绪之中惊醒。 “我…父亲。我不想要礼物，我们能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松开紧握的拳头，用餐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水，玛丽可怜楚楚地看着父亲问道。 但是面对玛丽的恳求，父亲没有丝毫犹豫就摇了摇头。之后父亲紧皱眉头，又喝了一口葡萄酒。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爸爸，不，父亲…” “玛丽，上次就跟你说过不要再提了。现在在艾罗雷诺的事业有多么…” 不知道转瞬之间哪里来的力量，玛丽用拳头重重地砸向了餐桌大喊。 “这都不重要！这城市里生活着可怕的恶魔！不久之前我…” “玛丽，你怎么了…!” 面色苍白的母亲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现在的语气有点像贵族了。 “什么？” 玛丽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可怕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声音？” 偷偷地溜出熄灯的屋子，呼吸到的夜晚的空气十分清爽。玛丽拿起一件满是束缚感的连衣裙的臂饰。那种很久之前在乡下玩耍的心情回来了。 如同其他繁荣的城市一样，艾罗雷诺夜幕降临后，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商店，城墙和道路之上都可以看到巡逻到很晚的士兵们的影子。 开心地散步的玛丽，被住宅区一条僻静的小路吸引了目光。这条小路似乎拒绝了夜晚的华丽，与璀璨的城市氛围格格不入，却又神秘感十足，伸手不见五指。 “要在被发现之前赶紧回家”，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这种想法，但小孩子的好奇心却不知不觉地将她带向了小路。 跟随着隐隐约约浮现的声音，小路深处的黑暗之中，一对看上去是恋人的男女倚靠着墙壁，嘴唇紧紧地吻在一起。 面对仅仅只是听说过的羞耻的场面，玛丽吓了一跳，捂住了脸。当然她的视线还是通过指缝之间被看不清面孔的男女吸引。 就像是全世界的时间停滞了一般，两个人亲吻了很久。清醒过来的玛丽想赶紧离开，以免成为电灯泡。 就在此时，充满爱意地抚摸着中年男子脑袋的年轻女子的手变得十分怪异，像尖刺一样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啊~！” 男子响亮而短暂的哀嚎声像是马上被堵住一般，变成了沉闷的嚎叫。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大部分变成如恶魔一般的女人，仍然充满爱意地紧紧地抱着男人的头。 尖锐的利刺刺向了男人的身体，传来了痛苦的叫声。从男人身上流淌出的红色血液，让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变亮了一些。 不由自主地捂着嘴后退的玛丽双脚发软瘫坐在地。一直将视线固定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不，现在应该说是完全变成了恶魔，将视线转移到了玛丽身上。 玛丽发出了小孩子般的哭声，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赶忙逃跑。也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皮鞋不见了，也不知是怎样打开了住所的大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玛丽用被子蒙住了头，像是得了伤寒的人一样浑身颤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离开小路之前，重新变回人类形态的女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一个正常完好的男人挥着手欢送一般的影子，隐隐约约地浮现在眼前的黑暗之中。 可爱的孩子啊，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尽管年轻女子的嘴唇一点都没动，但玛丽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声音。 只要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哪怕仅仅短暂的一刻，不知不觉礼服的背部就全被汗水浸湿了。 下意识紧握的拳头，使装点艳丽的指甲，深深地埋入了手掌之中。 父亲以玛丽从未见过的表情听着她的故事，母亲则一直关注着父亲的眼神。 “所以…这个事情你对其他人讲过吗？” 尽管故事让人难以置信，但父亲的态度却异常冷静。声音中就在刚才还带有的微醺立刻全无。 玛丽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做得好。这个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讲。没有证据的目击是不会被人采信的… 即便你看到的是真的，舆论发酵之后也会是个问题。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对这座城市的商业活动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可是…” “玛丽，这次的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得靠大人们来解决。” 父亲的视线从玛丽身上离开，若有所思，不停念叨着“怎么会开始发生这种事情…” 那天之后，玛丽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假装忘记了。 她再也不主动应对贵族孩子们的孤立，也不再对父母提及想要搬家离开。父母对玛丽这样的变化而感到安心 玛丽走在街上时，总感觉当时在小路之中看见过的恶魔会突然出现，但玛丽强忍住尖叫声，不露于色。 外出回来后，手指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像父亲一样回到家里就倒在床上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又到了玛丽的生日。 玛丽被异常不安的心情所笼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离太阳升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今天难以入眠，当然不是因为过生日太激动了而导致的。 窗帘的另一端，如梦境一般飘动着红色的光芒。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站了起来，拉开了遮挡窗户的窗帘。窗外似乎要赶走黑夜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城市里的人们像中箭的猎物一样被恶魔追赶四处乱跑。一个男人倒在地面上，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恶魔淹没了男人。 被锋利的牙齿撕咬了一阵子的男人的痛苦的尖叫声马上消失了，不久之后一个新的恶魔从那片混乱之中站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玛丽紧咬嘴唇，强忍住自己的尖叫。但就像是在嘲笑她的努力一般，门外传来了母亲的惨叫声。 玛丽跑进客厅时，眼中看到的是摔倒的母亲和俯瞰着她的一个恶魔的影子。 即便没有被撕得只剩一半的衬衫和手腕上的金手镯，单凭直觉也能感觉到已经无法辨认出面孔的恶魔就是父亲。 恶魔带着可怕的表情，将视线从脚腕弯曲瘫坐在地的母亲身上移开，像是找到新玩物一样看着玛丽。 突然间如天旋地转一般，玛丽的视野一片混乱，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快跑！玛丽！” 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走向玛丽的恶魔停下了脚步。在它身后，一位母亲手里拿着一根弯曲的烛台，对着玛丽大喊。 恶魔若无其事地以奇怪的角度折了一下脖子，向着母亲走去。它身上长出的尖刺发出了可怕的声音，刺穿了母亲的身体。 母亲再次以眼神告诉玛丽快跑，并紧紧地抱住了恶魔的身体阻碍它的行动。 玛丽穿过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离开了家。所幸屋子的门还开着。 虽然已是深夜，但城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亮。在幸运地躲过了恶魔们的几次死亡危机之后，玛丽得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 窗外看见的情景，已经在艾罗雷诺的各处发生。 双腿无力瘫坐在地的玛丽，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家门前。 她用袖子擦了擦被泪水弄脏的脸。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向着屋子一步步走去。 可爱的孩子啊。我们一定还会再次见面的。 半开的房门背后，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人在向着自己招手。 从一开始就无路可逃。 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将背上背负的十字架放在地面上，单膝跪地，抚摸着地面的尘土。 即便经过了无数的时间，变成黑色的大地之中，似乎仍然能闻到早已化为灰烬的尸体和建筑的味道。 少年背后跟随的一名圣职者走上前来，站在他的旁边，开口说道： “虽然从目前的一片废墟来看难以想象，但过去这里曾是佩罗斯帝国最繁华的商业城市。 根据记录记载，这里是恶魔一般的奥兹玛的军队首次出现侵略的地方。” 少年仍然单膝跪地，听到米兰·罗什巴赫的讲述，点了点头。 “当时对于伪装者还一无所知…这里从内部开始就沦陷了。” “是啊。家人、恋人、朋友…据说艾罗雷诺的人们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杀死了。 从内城涌出的伪装者们很快占领了城墙，可能奥兹玛的军队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打，就从倒塌的城墙和敞开的城门中进入了。” 也许是为了在决战之前缓解一下紧张，米兰·罗什巴赫将脑海中浮现的场面，像是在眼前发生过一样叙述了出来。 尽管他所说的大部分，过去实际上都曾在这里发生过。 “米兰。” “…嗯？” 少年慢慢走近，把手放到了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的米兰的肩上。 温暖的气息顺着他的手流向米兰，米兰的颤抖马上停了下来。 “在里面感受到了很强的混沌气息。看来能确定的是奥兹玛就坐在位于内城的混沌王座。” 当傍晚的晚霞将艾罗雷诺的城墙染成自己的颜色之时，米歇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向着艾罗雷诺迈出了步伐。 “今天…圣战将终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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