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ol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五】

时间:2023-03-23 13:39 作者:古剑奇谭ol 来源:B站 手机订阅 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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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ol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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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一李之吹叶记》系列小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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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系列小说《三叶一李之吹叶记》序

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一】

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二】

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三】

步云书局丨《三叶一李之吹叶记》【四】

三 参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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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一个月,神一道天突然颁下招贤令,由盟主曲青戈亲自主持甄选,通过的就能立刻成为神一道天内门弟子,一时间各派英杰云集响应,哪怕无法中选,也想亲眼一睹曲青戈的风采。

宗圣宫的长虞也在其中。

他本就天资不凡,得女史点拨后,进境更是一日千里,自信不逊于那些积年修士,不过这些都是其次,他更想向女史证明自己刻苦修行的心意,绝不是说说而已。

修士们为表对神一道天的敬重,不用法术与法器,凭双脚爬上登云梯,盟主曲青戈就等在天阶尽头的碧霞宫。

神一道天盟主身长八尺有余,身披一件干净整洁的湛蓝道袍,头戴秘银冠,背负苍生匣,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目光从群雄身上一一扫过,人人心中都是一凛——曲盟主看见我了。

这次甄选大致分为两次试炼,先比道术,再比道心。道术是修士们两两捉对厮杀,最后剩下一个找不到对手,却正是长虞。

这时曲青戈道:“潇湘女史,你愿意亲自出手考校这位小朋友么?”

女史含笑点头。

两人的比试很快结束,尽管长虞已经全力施为,但素玉天霖阵一起,他败局已定,回头看看计时的线香,才刚刚烧过了一半。

长虞有些懊恼,女史却笑道:“短短数月你就能突破境界,想必用心不少,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咱们神一道天的中流砥柱。”

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惊呼迭起,长虞只见一道剑光飞旋,曲青戈竟然出手了,兔起鹘落之后,苍生匣中宝剑尽出,密密匝匝将一位黑衣修士围在当中。那人命悬一线,依然傲气冲天,面对迫在眉睫的锋芒,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曲青戈指着昏迷在地的一位修士道:“比试切磋,点到为止,你又何苦痛下狠手,非要置人于死地?”

那人反问:“事先可有规则不许?”

曲青戈一愣,摇头笑道:“我原以为这是约定俗成……也罢,倒是我的疏忽了。”

他撤开剑锋,道:“潇湘女史,劳你过来看看这位道友的伤势。”

女史回头,先看到那名黑衣修士,也是一怔,曲青戈又叫了一声,她才回神微笑:“是,盟主。”

粗略检查后,女史道:“没什么大碍,送去厢房休息一阵就好。”

曲青戈道:“看来他修行的御甲术已有小成。”

“不,是他的对手留情了。”女史暗道,却没有当场说破。她瞥了那黑衣修士一眼,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只受伤的白孔雀。

曲青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道术竟如此刚猛霸道?”

“崔元子。”

其他人开始交头接耳:“他就是那个在东海之滨公开斩缘的人……”

曲青戈自然也听见了,点点头道:“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此等修为,原来是参商锁之力。若你有缘进入神一道天,我倒想找你讨教讨教。”

崔元子微微拱手,不置一词。

长虞不禁低声道:“真从没见过这么傲气的人,比名门弟子还会摆架子。”

她还想找人抱怨,女史的传音入密已经送过来了:“道心试炼即将开始,你还能分心在意旁人?”

长虞脸一红,连忙收敛心神,听女史又道:“那道心试炼是我出题,你可别太过小看了。”

30

事情果如潇湘女史所说,道心试炼变幻莫测,方才还自信满满的修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垂头丧气地走出幻境。

曲青戈对女史道:“都说你为人最是温柔和善,想不到下手竟是这样狠,就不怕一人都通不过么?”

女史也不反驳:“是我思虑不周,还请盟主恕罪。”

倒是曲青戈有些后悔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太过在意。”

“盟主是中原修仙界执牛耳者,向来金口玉言。”

“每次跟你争辩,到最后都会变成我的不是,”曲青戈笑着皱眉,摇了摇头,“不过你看中的那小子表现果真不错,若是好好栽培,神一道天将来又会多一位厉害的长老。”

女史淡淡一笑:“这就叫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她将目光投向幻境。

此时长虞正被数个美貌少女围在当中,个个都是他入道前的相好,当年他还是位官宦家的小公子,因双亲溺爱,自幼便贪图享乐,恣意挥霍,后来父母亡故,他继承了大笔遗产,更是结交一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年轻人,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直到弱冠之年,他千金散尽,情人们也全都离他而去。万念俱灰之时,长虞遇见一位过路的神一道天道长,算出他前世孽障累累,只有今生潜心修道,才可偿清前生孽债。二人一番深谈之后,长虞终于大彻大悟,一把火焚尽过往,挽起头发上山当了修士。

如今那些情人们又都回来了,依然甜言蜜语,艳丽如花,依次向长虞倾诉衷肠。

但长虞早已看透春花秋月,情丝纠葛,他拔出长剑一扫,吓得情人们立刻尖叫着跑开了,她们相互撞在一起,化作团团烟雾。等到雾气散尽,里面又走出一对男女,长虞端详半晌终于认出,这是他的亲生父母。

两人见他一身修士打扮,顿时哭闹起来,一个求他为家里留下点血脉,另一个痛心疾首,责怪自己年命不永,害得儿子遁入空门。

寻常人谁能亲见父母在面前痛哭流涕而无动于衷?但作为修士,尤其是走上无情道的修士,早已将尘世牵绊彻底割舍。长虞从地上剜起一抔泥土,随手捏成个人形,然后割断发髻,拢在泥人头上,紧接着又横过一剑,在手腕上划出道伤口,将炽热的鲜血涂满泥人全身。最后轻轻呵出一口气,那泥人便似活了一样挣动起来。

“去吧,到他们身边去。”长虞道。

那小泥人像是还没完全适应这具躯体,走在路上,一步一跌。

“此生未能答报养育之恩,又连累吾家家门败落,全因前生所种之因,今生难逃此报。但如今此身已然献于大道,不可回头,只能让他代我陪在你们身边,九泉之下,轮回井前,总能护得你们不受阴邪之物侵扰。”

长虞说罢,对那二人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只听身后哭声渐息,幻境中的一切也慢慢消散,最终化为草木上的一滴露水。一个身着神一道天高阶弟子服饰的少女悄然现身,对长虞笑道:“恭喜道友,通过试炼。”

长虞认得她,正是潇湘女史身边的接引侍者。

“我是第一个破除幻境的人么?”

少女笑而不语,往旁边一指,树荫下站着约莫十几个人,其中一个手扶长刀,一脸冷淡,惹得旁人都不敢轻易靠近,正是崔元子。

少女对众人道:“道心试炼全部结束,诸位将成为神一道天的内门弟子。”

崔元子率先道:“什么时候能正式举行入门仪式?”

“这个不急,”少女笑道,“方才经历连番试炼,诸位想必已经筋疲力尽,请在此地稍事歇息,玩赏风景,时机一到,曲盟主自会召见你们。”

长虞举目四顾,见流水潺潺,松柏森森,分明是一处荒郊野岭,神一道天向来礼数周全,如此安排实在有违常态。果然当场就有修士鼓噪起来:“说是歇息,却连个蒲团都没有,这就是神一道天的待客之道吗?”

他们七嘴八舌,闹着要即刻面见曲青戈,少女脸上开始还挂着笑,后来也渐渐手足无措起来,她终日侍奉潇湘女史起居,并不十分擅长法术,几位修士施展开法器,逼到她眼前,让她一时也没了方寸,只得道:“诸位请随我来。”

少女带众人走上一座石桥,桥边开满野花,茂密的枝条拦住去路。修士们连自身的七情六欲尚且不顾,自然生不出怜花惜草的心,有人随手一指,用剑气切断枝蔓,有人视若无睹,直接踏过落花,留下两行脚印。

长虞落在最后,见向来一往无前的崔元子竟在这里停下了脚步,他弯腰拾起那些被碾成碎片的花朵,用藤蔓扎成一束,放在桥头。

这时,不知从哪里突然飘出一声极低的叹息,少女迎上来,对崔元子道:“这位道友,我家主人请你入竹林一叙。”

修士们又不乐意了,纷纷叫嚷起来:“怎么只见他一个,咱们就都不算了吗?”

这时对面的山崖上传来一声清啸:“有幸相逢诸位俊杰,曲某在此恭候。”

众人这才不闹了,他们立时将崔元子抛到脑后,纷纷驭起飞剑离去。

长虞悄然在水面上使了个镜影术,见竹林边站着位年轻修士,她的上半身隐没在摇曳的阴影中,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身碧绿衣裙,像一枝刚出水的菡萏。

崔元子走到她身旁,清风送来几句零星话语:“原来真的是你……”

过了一会儿,那里便响起笛声与箫声。

31

一曲奏罢,潇湘女史放下玉笛,道:“那晚你怎么没有现身?”

崔元子道:“不是你让我别出现么?”

“我?”

“当时你的笛音里满是彷徨,字字句句都在让我远离。”

女史握紧了笛子,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想这世上精通音律者无数,但能听出曲中意,意中情的却是万里无一。只这一句,女史看崔元子的眼光已经与以往不同了。

“你还能听出什么?”

“你在想家,很想。”

“人之常情罢了。”

“但我听你心声,悲怆远胜游子之思,像是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

女史沉下声:“你打听过我的事?”

崔元子恍若未闻,继续往下说:“我只有一点不明,转调的时候,你的笛声里竟有一丝情欲纠缠,为何如此?”

他的目光太过坦荡,不包含任何责备,反而让女史感到些许难以言说的羞愧。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女史道,“我一直想要忘记,却毫无办法。”

32

当年女史被一位邪修灭门,舍弃同胞妹妹,独自逃出生天,从此便流落江湖,一度只能以乞讨为生。辗转多地后,女史被一户好心的富商收养,暂时有了栖身之地。

富商给女史梳妆打扮,教她琴棋书画,还专门请了几个婆子丫鬟,教她规矩礼仪,日子过得比在家里时还要阔绰奢靡。

但她渐渐就察觉出了蹊跷。

那富商的府邸十分宽大,女史可自由来去,唯有一间小院子,富商千叮万嘱,说是里面闹鬼,让她绝不能入内。此后女史数次晚上经过,总能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便偷偷甩开侍女,翻墙潜入院中。

只见那里面停着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屋内烛影摇红,飘来阵阵幽微的香气。女史深吸了口气,透过窗缝向里看去,顿时全身血液为之一凉,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七八个麻核桃,哽得人喘不过气。她这才恍然大悟,这富商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收养自己也并非为了行善积德,此人是一名皮条客,专门豢养少女供达官贵人淫乐。榻上的少女们衣不蔽体,被几根红绸牵引着,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半裸着身体,各式玩什扔了一地。

女史心知此地不能久留,刚一转身,却发现富商正站在身后,冲她露出和蔼的笑容。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隐瞒,直言等女史到了十二岁,就要开门接客。女史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自是宁死不从,富商也不同她客气,将行院里的处罚手段一一在她身上试了一回,女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有丝毫让步。

多年之后,崔元子借叶休留之口得知此事,仅凭寥寥数语,纵使他那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叹息动容。

富商笑说咱们这一行里,贞洁烈女见得多了,任你是什么大家闺秀,仙女尼姑,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也由不得你不从,说着便打算亲自上阵。也合该是女史的缘法,富商正要霸王硬上弓,潇湘榭的碧蘅夫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掌将其打回原形,原来竟是一只狐妖所化。

随后女史便顺理成章拜碧蘅夫人为师,跟她回了潇湘榭。

虽然早已脱离险境,这段过往却始终萦绕在女史心底,每每午夜梦回,总被富商最后的笑容惊醒。

如今这层隐秘情愫被崔元子一语道破,女史便不知不觉,将他往知己那边又轻轻推了一把。

崔元子是何等机敏,立刻捕捉到这点细微的转变,开始乘势追击。

“这次招贤令,是你专门为找我发布的?”

女史掩着嘴笑道:“你当我有那么大的面子,这是神一道天的抡才大典,我可以对天发誓,若存了半分私心,还有何面目当这个长老?”

崔元子一愣,模样似乎十分意外,冷峻的面目第一次出现裂痕。

潇湘女史眼波流动,端庄之外,更觉妩媚无边:“不过曲盟主也答应我,试炼结束后于结果无碍,倒是可以让我任性一次。我特意将石桥搬过来,原本以为无人会在意,却没想到……”

“没想到吹箫人真的出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缕微不可闻的呼吸。

33

三天之后,神一道天盟主曲青戈亲自为所有修士举行了入门仪式,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后起之秀,曲青戈让其自行挑选职司,其中大部分都向往斩妖除魔,决定投在奉剑师彗渊麾下,剩下有的归附程君舞,有的请求深入南疆传道,只有长虞一个不怕那些细碎的琐事,愿意到女史身边为她分忧。

最后还剩下个崔元子,长虞本以为他会跟自己做出同样的选择,谁知他竟迟迟未下决心,终日在蓬玄洞天游山玩水,赏月吹箫,不像是每天刻苦精进的修士,倒和俗世里那些浪荡子没什么两样。但他出人意料的事又何止这件,连曲青戈都由他去了,其他人就更不愿多管闲事。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有弟子从山下带回一个木匣,说是受一位修士之托,要亲手交给潇湘女史。

长虞查验一番,见木匣并无危险,这才放心呈上。

然而女史打开一看,竟如受了九天雷劫,毛发倒竖,浑身凝滞,久久不能言语。

长虞以为她遭了暗算,毅然拔剑向木匣劈去,连同里面的东西都被一同砍成两半——那是一块早已褪色的锦缎,绣着精美而吉祥的花纹,其中一处颜色偏暗,恐怕是凝固多年的血迹。

“长虞,你先出去。”潇湘女史回过神,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竭力压制情绪波动。

长虞虽然担心,却也只好遵从。

锦缎包裹着一封信函,上面写着女史的俗家真名。这个名字除了碧蘅夫人与逸鹤,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女史展开纸张,写信的人让她今夜三更,独自前往上庸旧宅,否则就让她胞妹身首异处。

女史知道,这是当年的魔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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